smok

这样我们就都能平静了 02

《Tom Clancy's Rainbow Six Siege》

Bandit X Doc





很久之前有一个01

随便写给自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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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dit,三点钟方向VIP室,hibana。”Gustave停顿两秒,加上一句,“不要冲动,Dominic。”




这是一场必胜局——Dominic这么认为,他们已经得知了最后一个敌人的确切位置,时间也仅仅剩下最后20s。Gustave守在炸弹点里通过防弹摄像头监视着整个VIP室,hibana没有时间换点了,自己只需要——




“漂亮的击杀。”日本干员经过他时微笑着夸赞。Dominic点头致意,而由美子却没有走开的意思,嘴角噙着笑望向他身后,直到Dominic随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看到正在检查干员们演习后生理数据的Gustave。他仍穿着厚重的装备,仅仅摘下了黑灰色的面罩,一手捏着脱下的乳胶手套,拿着平板电脑圈划着,不时与身边的Gilles交谈几句,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持续的富有深意的目光。



“他真是不肯对自己宽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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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inic推开医务室的门,将尿样轻轻放在立着Gustave名牌的桌上。




Doc还没回来,但他有时间等。他环视了一圈整洁干净的房间,心不在焉地斜靠在半开的落地窗旁。窗外,只有群山默然相望。




大约三个礼拜前,彩虹小队接到了新的演习任务,十名干员和两名新进人员被挑选前往意大利一郊区别墅进行高强度训练。而就在出发前,Marius却在宿舍走廊里碰见了理应已坐在军用飞机上的Dominic,但此刻对方正失魂落魄地垂着脑袋、半边身子的重心挂在了门把上。“嘿,Dominic,你为什么在这里?耽误了出发时间Gilles一定会禁止你参加行动的!” Marius走近几步,他的大声喧哗引起了队友的注意,Dominic猛地抬起头来,略冒青茬的下颌和脖颈几乎紧绷成一条直线,让人想起摔断脖子的飞鸟。他用浅淡色的眼死死盯住眼前紧抱着可笑头盔的人,似乎在努力辨认着什么,然后颇为失望地垂下脑袋,咕哝了一句。没听真切的Marius又凑近了一些,却被抓住了牛仔裤边缘,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倒下前,哀嚎着的Marius瞥见了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的被Dominic紧抓着把手的宿舍门牌,上面刻着——Gustave Kateb。





后来,Dominic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刺激醒来,太阳穴霍霍乱跳。他拼命地眨着眼,想要将眼前喷涌的红光眨掉,想要用双手将缠绕的烟雾撕破。可是两眼中的苦涩、恐惧,愈演愈烈,他的唇上仿佛留下了蛇的牙痕、生命耗尽的印记。烦扰中一只默然的手穿过迷雾代替他被缚住的双手抚上了被疼痛敲击的颅骨,短暂的柔软让他再度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手的主人对病床边另一人说道:“我不认为彩虹小队的干员会无法克制... 这种欲望,但我会暂时瞒下这次异常情况。你是医生,这个权利应当留给你。”她偏过头,看到男人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她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的恐惧。Gustave轻轻点头,“谢谢你,Eliza。”




女人离开后,病床上的Dominic忽然挣扎起来,Gustave见状迅速拔下了点滴针头,双手按住Dominic的肩头,狠声道:“你在发什么疯?”被钳制住的“病人”抬起头直直盯着身上人深灰色的眼睛,而其中赤裸的风暴让他身上卸了半成力,嘴上依旧不放弃,“我没有病!你用绑精神病人的束缚带绑我,是在光明正大侵犯我的人权吗!”“如果你以这样的状态出任务,那么因你的异常而受伤的队友,他们的权利呢!”Gustave眼中蔓延开的忧惧与憎恶让Dominic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相信了自己已经犯下这些过错,顿时哑口无言。




一阵无言沉默。Dominic此刻觉得自己一定是遭受了雷电的诅咒,不然他的五脏六腑为何在发出滋滋尖叫,为何情感擂响震颤了他的决意。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一条魔鬼化身成的会说话的蛇共处一室,不然他为何会被蜇醒,为何任其畅饮自己黄铜般的血液。




“滚出去。”




一瞬间,Gustave锐利的目光变得迷茫,那双比机械更精巧稳健的双手极轻地发着抖,好像橡胶做的般麻木又无力。等他回过神,弥补失言的机会早已悄悄乘着帘间冷风溜走。“Dominic——”




“病人”背过身,裹紧了雪白的被子,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请你离开,Doc。队友们还需要你。” 但不是他,他不需要。




Gustave感到床上人的冷汗在渐渐变质,他知道那灵魂再次受劫,缝合的伤口被凝结的风吹得锈迹斑斑,而那阴魂正在污秽中攀缘。他却将阴魂仅存的片羽踩在了脚下的泥浆里,双手捧着愤然的信念。




但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出更好的选择。




于是Gustave仅仅调整了下站姿,没有任由不安和困惑擒住他的理智。他确实想要Dominic的解释,解释他从哪里搞来了低纯度K,更重要的是——解释他为何重蹈覆辙。但很明显,床上的人不屑给他答复,而他也不愿意自讨没趣。他眨眨眼,恢复正常口吻,“餐点会由看护定时送来,后天的演习你不用参加了。在药理报告出来前,不准擅自离开房间。”




Gustave说完就离开了。房间里十分安静,那股Dominic熟悉的来自法国人的针剂味渐渐被浓重的消毒水味掩盖住。他烦躁地擤了擤鼻子,翻身起来,花了一点时间审视这间“病房”,以墨绿色为主的装潢让他想起了自己那大嗓门队友笔挺有型的飞行员服饰,是他将自己送到军用飞机上的吗?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当时迷乱的样子了吗?




其实Dominic不太在意这个。对于Gustave的后怕,他在攀登意乱情迷的快感高峰期间、清醒的训练期间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不论可能性大小,都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感情的激荡无法挽回他的下沉。




就像自己去汉诺威卧底前与女友爆发的争吵,没能挽留他。感情和他都没能存活。




他赤着脚,走进洗手间,从盥洗台面上的一堆一次性用品中扒拉出一个亮晶晶的塑料剃须刀,熟练地取出刀片,将其按在赤裸胸口的暗红纹身上。他表情略微扭曲,按着刀片的手胡乱划出一道道鲜明的血痕,叠加在已经结成的褐色血痂上,触目惊心。




而三周后,Dominic站在医疗室里,仍能回忆起鲜血不断滴落在脚背上蜿蜒成盘曲毒蛇的奇特感觉——就像他每一个关于汉诺威的梦。




因为三周前的严重过失,Gustave对Dominic使用大麻的行为进行了严格的管控,而这本来是被他默许的,在不损害身体和精神状况的条件下。而Dominic本来就没有对这些东西成瘾,所以当对方提出若不服从六号会停止他的所有任务时,他同意了。




“Dominic?”Gustave身上的装备还未脱下就赶回了医务室,而Dominic转过身看着敬业的医生草草将头盔搁在桌上,然后倒了两杯——温水。医生将其中一杯一饮而尽,才将另一杯递给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Dominic。




出于礼貌,Dominic接过水杯,略略指了指桌上的尿样,道:“惯例。”




而Gustave却微微皱了皱眉道:“我还有些别的事要跟你谈。”




“刚才你太冲动了。”Gustave继续道,“我必须和你说明白,我不希望我的队友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如果...”




“够了。”Dominic感到一股寒气在腹部翻涌。他不耐地打断医生,“我没有义务再了解你的利他主义精神。今天我只是来常规检查的。而现在,我要走了。”


“你不能再这样将队友置于危险中!”


“我有吗?不要再无中生有了。”


Dominic有些气急败坏地压着嗓子质问Gustave,手中的水杯砸在桌上溅出一圈水渍。


“那你呢,我亲爱的医生。”


“你有真正信任他们的能力吗?或者,真正相信我吗?”


“我相信他们,因为他们能够作出理智的判断。而你,是混乱中的不确定因素。”Gustave稍作停顿,“是对他人的威胁。”




Dominic不置可否地轻嗤一声,半敛的眼止不住地颤动。



两人不欢而散。



关上门前,那双冰冷的眼睛回望了面色不善的Gustave,用足以让人听清的声音说道:“汉诺威教给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掌握情报就能控制局势和风险,这比信仰更有帮助。我和那头狮子可不一样。”




即使要跪拜魔鬼来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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